原文標題:《揭露為FTX 親自鍛造屠刀的華人天才程式設計師—Gary Wang 的榮光與隕落歷程》

原文作者:Meta Era特邀作者Giovanni Chen

10 月3 日,曾經全球第二大的FTX 交易所破產案件正式在紐約開庭審理,在現場的法官、SBF 與一眾證人針鋒相對,猛料頻頻,各種證詞和陳述復盤了SBF 如何操作FTX的種種細節,揭開了這個曾經交易量排名第二,市值高達320 億美元的加密貨幣交易所的內部神秘操作。

揭露FTX帝國「二把手」:華人天才程式設計師Gary Wang的榮光與隕落歷程

庭審當日,公司內部最靠近SBF 的重量級人物Gary Wang,Caroline Ellison,和Trabucco 同時出現在證人席。其中一名華人面孔吸引了所有媒體和公眾的注意,這位戴著眼鏡,略顯內向,文質彬彬的證人正是FTX 的聯合創始人,CTO Gary Wang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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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ary Wang 出口就是猛料,他親自揭示了FTX 和Alameda 的關係確實存在後門:

SBF 允許Alameda 無限從FTX 中提取資金,2019 年Gary 作為CTO 親自在FTX 系統中寫入了Alameda 竊取客戶資金的功能。而且Alameda 可以使用比其帳戶中實際擁有的更多的資金進行交易。這無形之間給了Alameda 挪用用戶資產,並且無限交易的特權。

FTX 崩潰時,Alameda 增加信貸額度到了誇張的650 億美元,Alameda 甚至直接從FTX 平台上提取了80 億美元。這80 億美元正好是FTX 公司帳戶的資金缺口,來自FTX 客戶。

此外,FTX 公佈出來的真實保險基金餘額(確保交易者對手被清算風險的交易保障基金)存在造假,它由一個隨機數生成器產生,其中金額與數據庫中並不匹配,真實數字比生成的數字要低,這揭示了FTX 對外的財務報表和應對審計中本身存在的欺騙行為。

看到自己曾經最重要的「戰友」出庭作證,並揭露出一段段驚駭的數據和訊息,SBF 身體不停的顫抖,他雙手猛擦眼睛試圖鎮定下來,眼神中盡是絕望。

誰是Gary Wang?

根據Gary 親自陳述,他身為FTX 的共同創辦人,年薪達20 萬美元,並擁有FTX 17% 的股權和Alameda 10% 的股權,是僅次於SBF 的二號人物。在FTX 的營運中,SBF 負責公司策略、公關和溝通,Gary 則是主攻編碼。

根據FTX 和alameda 的股權價值,2022 年4 月,在《富比士》新一期的富豪榜上,年僅28 歲的Gary 以59 億美元的身價成為了30 歲以下最富有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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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為最神秘的億萬富翁高層,Gary 平時個性神秘,很少公開露面,網路照片屈指可數,連公司同事都經常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他,甚至領英的照片也只有一個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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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ary 和SBF 的相識相知

根據網路資料,Gary 出生於中國,8 歲後就隨父母移民美國新澤西,他從小學習成績出色,尤其在數學和程式設計方面展現出了很高的天賦和興趣。

2010 年他參加高中數學競賽,剛好結識了SBF 和Trabucco(FTX 的另外一名高管),三人共同參加麻省理工學院(MIT)舉辦的數學夏令營培訓,三人皆順利進入麻省理工學院的數學專業,Trabucco 和Gary 攻讀數學和電腦學士學位,SBF 則攻讀物理學士學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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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BF 和Gary 在大學中逐漸建立信任,他們做了三年室友,學習之餘,他們常一起打遊戲,做謎題。在空閒時間裡,也會共同參加Epsilon Theta 的兄弟會。 Gary 個性沉默內斂,很多人都覺得Gary 難以溝通、不好相處,但SBF 在多年的觀察中,深諳Gary 的性格和能力,尤其知道Gary 在程式設計和數學方面的天賦性(Gary 曾獲得MIT程式設計競賽的冠軍)。

「很多人覺得Gary 無法相處,就和Gary 保持距離,但我不會,我認為Gary 不想刻意遠離這個世界,他非常聰明,而且他可以騰出時間去思考一些很困難的問題。」SBF 這樣回憶道。

他們多年的求學經驗結下了深厚的同窗友誼,畢業後SBF 去了華爾街的交易基金Jane Street 做交易工作,Gary 去谷歌做機票價格的整合引擎Google flights 的開發。

2017 年11 月,SBF 在舊金山創立了量化交易公司Alameda research,專注於加密貨幣市場的量化交易。第一時間裡,SBF 就想到在Google工作的Gary,他立刻飛去波士頓,說服Gary 加入Alameda :「你的天賦來做交易一定能行,加密貨幣市場充斥著無數的新機會,我們一起創造! 」SBF 為Gary 生動地描述著他的雄心壯志與抱負。

Gary 認為在Google的工作確實感受不到挑戰,於是接受了SBF 邀請來到舊金山。

他們經常並肩戰鬥,Gary 沒日沒夜的編寫程式碼,SBF 經常睡在公司,兩人每天只睡4-5 小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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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ary Wang 的量化程序

一開始,SBF 用自有資金運作Alameda,買賣主流幣和山寨幣,但業績不佳,甚至每天的損失高達50 萬美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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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Gary 加入Alameda 之後,團隊在長時間的摸索之後,確定交易策略為利用日本、美國和韓國之間的比特幣差價套利。在最關鍵的一環中,Gary 為Alameda 寫了整個量化程序,用於快速在不同的交易市場中套利,這套程序只要捕捉到交易所之間的價差並迅速執行,就能完成一筆無風險套利操作。藉由這個手段,SBF 更是從投資人那裡拿到了1.7 億美元的融資,Alameda 一天的交易量一度超過數十億美元,每天收入可以做到驚人的2,500 萬美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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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ary Wang 的清算引擎

然而這並不是一切的開始,早在2018 年,SBF 就請求Gary 寫過一個比特幣交易所的程序,Gary 一個月就完成了一個交易所CryptonBTC。雖然後來沒有做成產品,但SBF 深知如果讓Gary 來寫合約交易所程序,他一個月內也可以完成,並且比市場上任何的交易所寫出來的質量都要好。 Gary 是個不折不扣的程式天才。

但當時合約交易所普遍存在的問題是,當客戶的部位經歷損失,並且需要追加保證金,交易所會先請客戶追加保證金,如果市場變化太快,交易所就會先承擔資金的這部分損失。

在後來的合約交易所的代碼中,Gary 發明了一個新的清算引擎機制,可以按秒為單位來監控客戶頭寸,當客戶保證金不夠的情況下立刻執行清算,從而保護了交易所的資金。雖然這個功能讓交易者感到厭煩,但是解決了長期困擾眾多交易所的關鍵問題。 Gary 為FTX 加入清算機制後,Binance、Kraken 和其他交易所也跟進開發了這個功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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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ary 的交叉保證金

此外,在一般的合約交易中,用戶需要有對應資產的抵押貸款進行借貸,缺乏​​資金的彈性。針對這一點,Gary 為FTX 開發了「交叉保證金」功能,讓用戶可以用多種數位資產共同為一筆交易做抵押。這項功能也在後來被其他合約交易所相繼推出。

SBF 的嗜血寶刀

實際上,身為SBF 成就大業的「二把手」,Gary 不僅只是一個優秀的程式設計師,他還是一個頂尖的產品經理! Gary 甚至可以單獨透過市場需求開發出領先競爭對手的產品。 Nishad Singh 是FTX 的工程主管,但是更多做工程師的協調,最核心的產品經常是Gary 一人獨自開發。

同時,Gary 會負責SBF 一些特殊程式的核心請求,而且只有Gary 和SBF 有權限使用和查看,FTX 的工程團隊甚至不知道Gary 寫的全部的程式。其中就包括Alameda 可以從FTX 轉移資產的「允許負餘額」這項功能,這項程序讓Alameda 可以無限制地使用FTX 客戶的資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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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TX 核心團隊的隕落

在SBF 和Gary 的領導下,FTX 做到全球交易量排名第二,市值高達320 億美元。卻在2022 年11 月,FTX 一個星期轟然倒塌,欠下超過100 萬名的債權人的超百億美元的債務,堪稱虛擬貨幣世界的雷曼時刻。

FTX 的核心團隊全部住在一棟巴哈馬的頂樓公寓中,事發時刻警察上門扣押了包括Gary 以內所有FTX 的核心人員。

揭露FTX帝國「二把手」:華人天才程式設計師Gary Wang的榮光與隕落歷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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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經不可一世的SBF 說:「我有5% 的可能性在未來當選美國總統“,如今成為了人人喊打的「騙子」。

同時,天才程式設計師Gary 的內心也同樣煎熬,他在2022 年12 月承認了包括電匯欺詐、商品欺詐和證券欺詐等所有罪行,即將面臨50 年的監禁。目前,Gary 正在尋求在法庭上合作作證以減輕判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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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代天才程式設計師Gary Wang 也曾名噪時,但這樣鋒利的一把嗜血寶刀卻被用在了錯誤的地方,落得一個潦草收尾的結局。

同時,FTX 的審判還在進行,SBF 和Gary 最終的審判結果如何?讓我們拭目以待。